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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杂谈综述] 城市上空的云(之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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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1-30 17:46 来自手机版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              绣江河畔的钟声(续二)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文/张锡强
  这时林丽走上前揪住我,她夺过我里黑板擦,我挡着不让她擦。我一气之下,猛推一把,她向后一退,一脚踩空。结果把讲台下的水桶踢翻在地,水顺着讲台流了一地。这时的夏雨在我身旁,默不作声地看了我一眼,拿眼光里分明有一种责怨。我心里霎时间,有一种内疚的惭愧,一股气脑消失沮丧失落了,霎那间教室里安静下来。夏雨把歪倒在一旁的水桶放好,拿起笤帚开始扫水。看着她把那一片脏水,艰难地往教室门口打扫。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。我默不作声拿起笤帚,和她一起把那一片水打扫出教室。
      当她要擦黑板上,我写的鬼火少年几个字时,站在她身旁魏冬挡住了她,说:“夏雨,你不要擦。明天上课时 ,让老师同学们看一看,他心里还有没有这个班集体。我是班学习委员,还是鬼火少年?”林丽也在一旁帮腔说:“是啊!像他这种人,得让老师狠狠地批一顿。也让同学们批斗他,他是地富反坏右分子。”我早就看他英语学的那么好,目的不纯,这是要“里通国外”,得给他上纲上线的批斗。林丽的父亲那时候,是我们当地有名,造反有理起家的领导干部。她曾经说过一句名言,我们是中国人,坚决不学外语!曾经得到校领导的赏识,又因为在校庆晚会上,唱祖国颂,打败美帝野心狼等红歌,在校园内流行名噪一时。多年以后这些红歌,在移居国外的某位知名人士,一唱走红美国,并且编剧编曲,在贵族云集舞台上演出,获得国内外的赞誉。也让国人大为诧异,百思不解了。
   在我们单纯幼稚的思想中,还不能理解什么是政治,什么是文化大革命。什么是地富反坏右黑红五类人的划分。更谈不上会懂得,什么是走资派,反击右倾翻案风。我们只是认为,那是大人们的事情,与我们毫不相干。每当我们看到带着红色袖章的红卫兵,离开校园,大串联去外地,去北京接受领袖检阅。父辈们群情激昂,离开工厂,走向街头,开着解放牌汽车,拿着三角彩旗,上繁华街道宣传,张贴大字报,查抄没收书籍,破四旧搜查古文物。砸烂推毁,地主资本家象征剥削,古牌坊,古家具,古牌匾石碑,古商铺对联,古门楼,古坟堆等,我们感到向英雄事迹可歌可泣。
  夏雨一听到林丽的讲话,手一哆嗦,黑板擦从她手指中滑落。那时候她当教师的父亲,正被停止工作接受审查。林丽看到她说的话,起到威慑作用。魏冬又在一旁暗示鼓励她。她便斗志倍增,慷慨激昂继续讲下去。稚嫩的声音,却像千金巨石,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。我慌忙像做了贼似的,偷偷溜出教室,一路狂奔起来,仿佛身后一张无形的大网,像我抛洒过来,要把我给网去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第五章
       第二天早晨,当我走进教室,全班同学的目光,聚焦一般,集中在我身上。我只感到无形的压力,像一个无形的磁场,要把我给吸进去。我挣扎着想要退出教室,脚却怎么也挪不动。我怔怔地愣在那里,眼睛像黑板一扫,昨天下午,我在黑板上写的“冬天里的鬼火少年”,八个字被改动后,变成美术字,赫然印在黑板上是那么显眼。
         这时候我瞟了一眼,发现我们组员,那一排桌椅都空着。这时有人对我说:“强哥,老师叫你去办公室。”然后大家开始像吃瓜群众那样,猜测议论昨天发生的事情。掩饰不住的喜悦,让我感到反感和费解。我忐忑不安的来到教学楼,班主任老师办公室。我敲门喊报告,里面传来张老师进来的声音。我推门一看,魏冬,梁虹,林丽,夏雨,庄斌头部包扎,都站在那里接受询问。我低着头,走到面色严厉的老师面前。张老师一改往日的和蔼可亲,整张脸严肃的没有一丝表情。她看见我时,一直盯着。我低头不敢看她,恨不得脚底,有一道缝隙,我好躲进去。张老师盯着看我足足两分钟,然后开口说:“汪强,昨天下午,你弄脏了梁虹的裙子,还打了庄斌,头部受了伤。还骂魏冬,并且在黑板上,写了冬天里的鬼火少年。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,如实讲一下吧!"我看着头部受伤的庄斌,知道自己闯了祸。求救班的目光,去找夏雨,此时夏雨也低着头,不敢说话。我嗫嚅地用自己,都听不清楚的声音,把昨天发生的事情,原本说了一遍。张老师听完我说的话,然后去询问其他的人。魏冬先开口说:“我们几个人,在教室后排打扫卫生,听到梁虹哭,知道汪强弄脏了她的衣服,还用书包打了她。我让汪强向梁虹道歉,他说道过歉了,我没有听见。”然后问林丽:“你听到了没有?”林丽回答说根本没有道歉。在一旁的肖晓,也附和说道歉没有的事。张老师去问庄斌,庄斌说在后排没有听到。又问我们咋么动手打架,庄斌支支吾吾地说:"肖晓叫嚷着,我俩人就打了起来。被我摔倒在地,碰破了头部,爸妈陪着去医院包扎,还要去找汪强家长。"这时我紧张起来,对梁虹说:“我说过对不起了,还要回家之后,把裙子换下来,拿到我家我姐来洗,你不同意,要让我赔,然后不小心书包,无意打着你了"。梁虹看了我一眼. 嘴里哼了一声。张老师便问在一旁的夏雨。夏雨转过脸来,我看到她眼里流露的不安。这时站在她身后的林丽,悄悄地用手指捅了她一下。夏雨犹犹豫豫的对张老师说了四个字:“我不知道。”
        张老师把目光收回来,严厉地批评我说:“汪强,你听到了没有,你弄脏了梁虹的裙子,还和庄斌打架,还在黑板上,写美术字冬天里的鬼火少年?你惹了那么多事,还不承认你的错误?”我急忙插话:“老师,字是我写的,美术字体是别人描写的!我没有说谎,你要信相我!”此时我汗都出来了,说道:“老师,我是一时冲动,才和庄斌他们打架,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干打架的傻事了!老师你原谅我吧!”张老师厉声断喝:“那样就不要再说了,你给我去操场罚站,什么时候让你回教室,你什么时候再去上课!其它的人,都回教室上课。”张老师拿起备课本,便跟随着魏冬等人,走出办公室。夏雨最后离开办公室回头看我。我看见她眸子闪了一下,似乎在暗示什么,然后低头带门走了。办公室里其余没上课的老师,有的在忙着备课,有的在批改作业。有的悄声议论,这孩子看上去,不像好打架斗殴好勇斗狠的那种孩子。他是不是善于伪装给他人看的。这孩子看上去,和其它孩子有些不一样啊!好像胸有成竹,胸有城府的样子。我听到他们的议论,倏忽之间委屈全没了,鄙夷地瞧着她们。她们于是就说:“果然不假,小小年纪不学好,去!你老师让你到操场罚站去。”另外的老师对几个议论的 老师说:“他还是一个孩子,什么城府的?不要小题大做,把这件事看到那么复杂。”那几个老师就离开办公室,诺大的办公室里空荡荡,感觉自己似乎被别人抛弃在一边,心中倏忽间,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愁苦。这样的愁苦伴随着我,渡过了天真并不浪漫的少年时光。在所有的记忆里,它陪伴着我,在生活的道路上曲曲折折,坎坎坷坷地艰难行走。
        下课铃声响过之后,张老师大踏步地迈进办公室。由于天热的缘故,她脸上有层,细细密密麻麻的汗珠。她放下手中备课本,到门后脸盆架前擦脸。回头看到我时,呵斥道:“汪强,你不是去操场罚站,你还在这里干嘛?”我吞吐的说道:“老师我知道我打架错了,以后不给您添乱了。就让我一个人罚站,并且去操场,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?这样有些过分了吧?”张老师听后,说:“你知道打架错了就好,你把庄斌头打破了,去操场罚站还过分吗?”我争辩说道:“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,不能光处罚我啊!”张老师听后有些激动起来,说:“什么?不是你一个人的错?难道你在说是我错了,还是其它同学都错了,要我们一起罚站!我教了那么多的学生,还没有碰到,像你这样较真的学生!”她打开办公室的门,生气的说道:“你给我去操场 马上出去!否则你就回家吧,我教不了你了!”张老师语气偏激的声音,带着不可辩驳的口气,平静中隐藏着的愤怒。然后对我说:“你立刻去操场,否则的话,就去把家长请来,把你领回家去!”多年以后我儿子在校作业出了差错,让家长去处理,我把老师劈头盖脸的批了一顿。小题大做,作错一两道题 ,犯得着叫家长吗?老师一脸迷惑发懵,然后让我走向讲台,分享语文作文写作知识。我的发言赢得了,家长的喝彩和掌声鼓励。后来奇怪的事发生了,儿子班主任对孩子教育尤加。在正确的时间碰到正确的人,曾经胆小懦弱的儿子,从小学到大学,三好学生奖状一大摞,直到孩子重点大学毕业后工作。我还念念不忘这段离奇往事。问周边那些人,写作还有这样神奇的作用了。
       我恍然漠然地走出办公室,犹如一头脱缰的野马,狂奔跑向了,诺大的操场。操场上做完操,正在往回走的人群,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意外了。我撞了几个同学,一个人跑到操场小树林,放声痛快发泄情绪地大喊大哭。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!清脆上课的铃声,划破蔚蓝的天空。我抬头仰望天空中,漂浮着几朵缭绕变幻莫测的白云。它们用美丽的眼睛,无声地凝视着我。仿佛在说:“你为什么哭,天地那么广阔,你为什么不去漂泊,不去飞翔!去过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,不会因为别人活着而活着的生活?”我停止哭泣,擦干腮边的泪水,走出小树林,依依不舍地,怀着无线眷恋的心情,向我曾经那么熟悉,那么热恋的教室,投去最后一瞥。然后扭头离开那,让我一生都会铭记在心的校园。
        我一路小跑,游走流浪在街头,徜徉在汇泉路商店,电影院影楼,绣江影剧院等繁华的城市街道。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,不知道过了多久。我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响起来。我摸摸衣兜,从上衣口袋里,掏出褶皱的五角钱。这是清晨姐姐塞给我,让我用来吃早点买书籍书本的钱。我舍不得花,准备积攒起来,去买一只派克金笔。我把它按在掌心,慢慢地伸展揩平,仔细的看着。然后下了决心似的,跑到一家火烧铺子,花了两角钱买了两个火烧。我把找零剩下的钱放好,然后一边咀嚼着热火烧,一边沿着街道漫无目标地行走着。两个火烧吞下去,便不觉得的饥饿。我满足的走到一家商店门前,去自来水管打开水龙头,大口地喝水。两个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,撞的我一趔趄。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,那俩孩子追逐打闹着跑远了。我抬眼看到一家文具店,便走了进去。商店里有几个家长,正领着孩子在挑选文具。我凑上前去瞧,那个正在外掏钱,给付营业员的中年人,斜睨了我一眼。旁边的一个小女孩,面露喜悦的对我说:“小哥哥,你看爸爸给我买的印花铅笔盒,好不好看?”说着她用稚嫩的小手,打开铅笔盒盖,我看到一支支漂亮的,花花绿绿的铅笔,带着香味的橡皮。有一支英雄牌铱金笔,特别显眼的躺在其中。我无言地看到,那只英雄牌铱金笔,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占有欲。或许是那个年代,对文化知识的渴求,占据了整个大脑。忍不住地伸手去拿那支钢笔。那个中年男人付完钱后,对那个漂亮的小女孩说:“婷婷,不要和陌生人说话,我们该回家了。”然后帮着小女孩收起文具盒。拉着小女孩的手,回头看了我一眼,说:“不知道谁家的孩子,不去上学,满大街的瞎逛街啥。”然后心怀戒心地走远了。突然之间,我心中感到莫名奇妙的委屈。我好想对他说,我不是什么坏孩子,我不想逃学,是老师不要我了。我怅然若失地离开文具店,走出很远很久回头,慢慢地张望来时的路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第六章
     黄昏悄无声息地降临了,我沿着熟悉的几条街道,来来回回地走了一遍又一遍。却不敢想到回家,还是去明水古城姥姥家。如果让家长知道了,我因为打架被处罚,恐怕等来的,不仅是丢人现眼,还要挨一顿父母责骂痛打。
    如果是现在的话,许多心里脆弱的孩子,也许会轻生。选择跳楼自杀的方式,去逃避学习成绩不好的压力,青春期逆反的时期,用这种愚蠢的方式,抗议学校家长社会,带来的沉重巨大压力,逃避现实生活。每过一段时间,我会听说当地某中学,有的孩子们面临着中高考压力前,用自杀愚蠢方式结束生命,不由得感慨万千,年轻的生命结束消失,这是怎么了?激烈的商业竞争,高校商业化扩招的后果?这个社会病了?终究搞不明白了。
      天色暗了下来,终于我感到饥饿口渴,疲倦劳累了。我看到前面街道的十字路口,有一家小饭馆。我走进那家饭馆,要了一碗馄饨,狼吞虎咽地吞下去,吃了个半饱。当我伸手去摸,上衣口袋里剩下的三角钱时,上衣口袋空空的,什么也没有,我顿时呆住头脑发懵了。那个正在等我付钱的女营业员,用不耐烦的目光瞧着我。我慌忙地翻遍所有口袋,却找不到一分钱。看着我的狼狈相,那营业员开口说:“你是不是没钱,来骗吃骗喝的吧?”我连忙回答:“我有钱的,不会赖账不给,我的钱在哪里?”
这时我忽然记起,中午吃完火烧时,那两个撞我的大孩子。“我的钱被偷走了!”我着急地喊了起来。“你说什么,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有钱,说谎来骗我?我看你是在学校学习成绩不好,被老师家长打骂撵出来,走向社会做贼做骗子吧!你是哪个学校学生,让你们老师家长来领你回家。”女营业员口气严肃认真地说完,我无言无语。我不敢说自己是红都中学的学生。当时的红都中学,是县城的重点中学之一。我怕被老师家长领回去,不知道该怎样向他们交待。那个年代,无论是学校还是家庭教育,作人做事决不能干,任何见不得光见不得人的坏事。
     改革开放几十年以后,那些被查处的国家基层中高层官员,官僚腐败分子贪腐案件,触目惊心地涉及的金钱数额,生活腐化堕落,用文字图片视频画面,多种多样化的形式,展现在公众媒体平台被曝光。难道是家庭学校,工作单位,教育不良原因导致的吗?让人振聋发聩的声音,却没有人去关注了。每个人的生活,在匆匆忙忙,劳碌压力,衣食住行,医疗教育,车房还贷下城市化的生活,让高校商业化的扩招被反噬。年轻人人口急剧下降,一系列的社会现实问题,摆在那里等待解决。这是时代遗留的难题了。
        这时我开始慌张起来,急忙辩解地说:“我不是贼,我不要做骗子!”小饭馆里吃饭的人,悄悄地议论起来。有的人说:“这么小的年龄,就逃学不上课,到社会上当贼当骗子,要是长大了,还不知道会怎样了?”我听到这些话愈发慌了神,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。我有些焦急,蹲下身子想哭。那个高个的女人,看到众人的议论在指责我。于是洋洋得意,好像她抓住了一个贼,要立了功似的。她对身边另一个女营业员说:“小丽,你去打电话,让派出所民警来处理吧!”我一听傻了眼,如果进了派出所,班主任老师汇报校长,我真的会被开除校籍。同学们会怎样看我?家属院里那些长舌妇,又增加了饭后的谈资和猛料。我岂不成了,他们口中案板上的鱼肉,任由他们宰割了。更可怕的是父母会打骂我,姐姐也会因此伤透她的心,再也不会理我,我就成了社会的弃儿,找不到回家的路了。我不敢再想下去,瞅见人群中的空隙,分开人群向门外冲出去。
       我跑出了饭馆的门,头脑中就想着怎么跑。后面传来众人的喊声:“抓住他,别让那贼那骗子跑了!”我迎头撞上了拦我的人,一下子摔倒在地。从后面追赶上来的人,拳头如雨点般落了下来。我双手抱紧了头抵挡,脸上挨了几巴掌,疼得我大声哭起来。“住手!你们这是干吗了?怎么那么多的人,追打一个孩子!”旁边的一个人,大声的斥责,人们停了手抬头看时。一位身材清瘦,精神矍铄的老者,他低沉浑厚的呵斥声音,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。他走向前来,分开人群,把我从地上拉起来,一边拍着我身上的土,一边用慈祥的目光,仔细地打量着我。看到我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,他扭过头来,怒斥动手打人的人。然后说道:“你们是为人父母的人,怎么会对一个孩子 ,狠心下那么重的手,你们没有孩子吗?他究竟做错了什么,遭受这样的毒打?这真是作孽啊!”那些动手的人,惭愧的无语,有的人则辩解说:“他偷人家东西,还跑到饭馆里骗吃喝。”老者听后有些激动的说:“谁说他是贼和骗子,不要信口开河的乱讲,把人打成这样,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良心啊?”那些人霎时哑口无言,默不作声。老人帮我擦去脸上额头的血渍,背后有人议论:“刚才谁说的这孩子是小偷,是骗子?是谁叫嚷着抓贼。是不是搞错了?”有人用手指出,人群中那高个子的女营业员,“是她说的!”其它人异口同声。老者转过身问那个女人,高个女人极力地掩饰慌乱,语无伦次地说:“刚才他在饭店里,吃了一碗馄饨,没有钱给,于是我——”“你就认为他是贼是骗子吗?”老者接着女人的话说,:“姑娘!你还没有成家,做过母亲,不会懂得教育孩子?在场的人做父母的,哪一个人,会这么狠心对待孩子的,在未来成长中,这样会意味着什么?这样会让孩子偏离家长老师,所希望的生活轨道,甚至会推向社会罪人阴暗的一面!”高个女人红了脸,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们是国营饭店,每一分钱都要入账的。”老者听说后,说:“不就一碗馄饨钱吗?多少钱我来结清账。”老人把钱付清,人们明白了怎么回事,用鄙夷的眼光扫描高个女人。女人看着我被打伤的脸,有些惭愧地低头离去。人们才三三两两散去。
       街道两旁的路灯开始亮了,灯光把我和老者的身影拉长。路上车马来往如梭,车灯闪烁着鬼火般的亮光,一辆接一辆划破夜幕。路边人群小吃摊,人群谈笑风生的热闹起来。老人去路对面的小吃摊点,给我买了热气腾腾的油煎包子。我没有心情观看无边的夜景,心情变得格外沉重茫然若失。我凝视着路对面,那位我素不相识,却让我从心里感激的老人家。他一举一动在我幼稚的心灵中,霎时间变得高大起来。我默默无言地紧盯着,匆匆横穿马路的老人,手里捧着油纸包着,热气腾腾的油煎包子。老人家每个动作细枝末节,清瘦的身材,斑驳的白发,严峻慈祥的脸庞,一双炯炯炯有神的眼睛,生怕一不留神就会遗漏了。老人把油煎包子塞到我手里,说道:“刚才只吃了一碗馄饨,怎么会吃饱?快趁热吃吧!吃完了我送你回家。”我接过纸包,拿了包子,塞进口里咀嚼。不争气的泪水,混合着包子的香甜,一个不剩的吃完。老人家用慈祥和蔼的目光凝望。我不好意思擦去腮边委屈的泪花,老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离家越来越近的时候,我对老人说道:“伯伯,我家快到了,您到我家去,我爸爸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老人听我说完,他停住脚步,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我,然后挥手说道:“我不去了,孩子你回家去吧!记住我说的话!好好的学习,将来做一个社会有用的人,做一个坚强勇敢的人。”我依依不舍地边走边回头,看老人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   
    在梦魇般的日子里,咬紧牙关去克服重重苦难。我不在抱怨曾经儿时,在铁道边上,捡过煤渣,推过石磨,装缷过火车皮,拉过平板车,从事小商小贩摆摊开店,为生活奔忙的青少年时期。一段并不浪漫美好的生活,却犹如一把刻刀,把生活中普通平凡的人和事,深深地刻在脑海深处,岁月的年轮之上。在青春青葱岁月,用手中的笔,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,把日常生活的甘苦,经过岁月的沉淀,似乎是在酿造一壶陈年的老酒,变成现在一篇篇的文章,历久而弥香。
     回到家中,父母询问我这一天,都去哪里,做了些什么。我想一定是班主任张老师来过,把我在学校所作所为的事情,告诉了爸妈。我见父亲不在家,于是对母亲没有好气地说:“我没有做什么,我去明水古城姥姥家了。”母亲说:“你撒谎,骗我和老师,在校打架惹是生非,我一辈子做了什么孽,才生了你这不争气的,让我丢人现眼。”母亲的声音越来越高,我终于也忍不住嚷道:“不是我一个人的错,他们也有错,不能只怪我一个人。”母亲听后气急败坏说:“你敢顶嘴,妈和老师也有错?”说完抽出鸡毛掸子,劈头盖脸的一顿打。我呆愣愣地看着母亲狠狠地抽我,突然间我疯了一般冲出屋子。把正在进门的姐姐和张老师撞了,我闯出院子,浑身发觉开始被鞭打的疼痛。沿着回明水古城泥泞的小路奔跑。后边传来姐姐和张老师的喊声,我毫不理会。究竟做错了什么,儿时总是吃不饱和被挨打,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奔涌而出。夏日的天空中,传来阵阵雷声,一场大雨倾盆而下,我一路奔跑,泪水混合着雨水,姐姐和张老师呼喊的声音听不见了。(未完待续)
      张锡强 山东章丘人,昵称:心系远方。北方文学艺术研究所创作中心创作员。1998年处女作《青春无怨》在全国第五届校园风文学大赛荣获佳作奖;1999年5月荣获校园作家资格贡献奖称号;1999年11月散文《夜风中飘落的红丝巾》在全国青年文学作品大赛中获准进入中级评审;2000年5月短篇小说《闪回》荣获首届西柏坡杯全国文学艺术大奖赛小说组二等奖。个人传略载入《中国校园作家大词辞典》名典卷
     
     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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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1-30 21:06 来自手机版 | 显示全部楼层
文章挺长有空继续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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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1-31 11:18 来自手机版 | 显示全部楼层
大作,已拜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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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2-2 17:45 来自手机版 | 显示全部楼层
文章不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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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2-2 18:20 来自手机版 | 显示全部楼层
写了多长时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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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2-3 09:47 来自手机版 | 显示全部楼层
文章不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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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2-3 15:51 来自手机版 | 显示全部楼层
文章写的挺不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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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2-3 16:44 来自手机版 | 显示全部楼层
这么长写的真不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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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2-3 17:58 来自手机版 | 显示全部楼层
文章写的不错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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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2-3 21:02 来自手机版 | 显示全部楼层
写得真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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